这个安排,于德长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只不过是他没有想到匡学章竟选择了这种卑劣的手法,运用手中的权力,不需要任何理由,胡作非为地干他想干的事情。回家生产怕什么,过去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参加集体的生产劳动,这些都已经习惯了。当于德长听清楚大队那一纸通知的内容时,本来打算一句话都不说立即离开会场。但现在管校代表既然要他说几句,就说几句吧。“大队干部不要我教书这没什么,我无条件地服从,但我想问一问大队干部,总要有一个理由吧,总不应该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吧。”
“谁说没有理由哇,是你给学生写的评语中出了大问题,出了阶级立场不稳的严重问题,你呀,太固执了,你给每个学生的评语表册送到大队部来盖章子时,大队干部反复研究过了,凡是贫下中农子弟的评语你写得都差一些,分数也打得低一些。而地主富农子弟的评语都写得好一些,成绩栏里的分数也打得高一些。他们说这个问题的性质是非常严重的,这叫做打击贫下中农,包庇富农地主。这一回不是人家抓你的辫子,而是你确实有辫子给人家抓啦,年轻人,也确实太没头脑了。”他把最后的那一句话拖得老长。
“如此这样说来,我就再也无话可说了,老师在学生面前也要弄虚作假,可以不负责任地胡乱应付,这对正在成长同学们有好处吗。”于德长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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