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让瑞琪愣了一下。她根本没法回答，虽然她几乎确定李东就是故意的。可毕竟手头上没有证据。
“是不是不好回答啊？”
“也不是！”瑞琪摇了摇头，“这件事，发生得太过突然。我还需要点时间斟酌！李东毕竟是老董事长亲自指认的人，而且我也想不到他故意的理由。”
“但我现在不相信他，如果运营失败，还有情可原。可他刚才说的那个理由压根就不成立！”
“要不，我去查查这件事的吧。如果是真的被别人骗了，李东还得留下。不管他人品怎么样，技术肯定是没得说。现在在咱们有些事还搞不定。”
“如果他骗我们呢？”
“那就要看你怎么处理了。”
赵龙起身，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头疼啊头疼。我就纳闷，当时我为啥批这个项目呢？”
“对不起...我当时也没有想会出这么档子事。”
瑞琪显得有些自责，当时赵龙是请教过她的。
“不是，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两人经过商量。决定让瑞琪调查此事，而他暂时留在分公司。
现在能相信的人也只有瑞琪和老杨了，赵龙心里清楚，能够真心对自己的好的。只有这两个人。至于公司的其他人，也只能呵呵了。
和瑞琪分开后，赵龙陷入了沉思。李东做的事太过明显不过，可细想来，他似乎没有理由。这公司虽然挂自己的名号，实则他在操控，他和瑞琪不一样，是按照公司利润分成的人，他没必要这么搞吧？
越想越头疼，索性去找慕容雪好了。她那么聪明，应该能分析的清楚。
本来约定好在她的公司见面，但在出门时却碰到了一个人。这个戴着墨镜、口罩。给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目测身材，是个女的。
她直接挡在了赵龙的面前。
“好狗不挡道！”
赵龙本来心情就烦，被她这么一拦怎么能不生气。
女子摘下口罩和墨镜，赵龙显得无比惊愕。
“张燕燕，怎么是你？”
除了惊愕她出现在这，更主要的是她状态，她两只眼睛臃肿，有明显的黑眼圈。看这样子，似乎一天都没吃饭了。
“没错，是我。”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我已经两天都没吃饭了，能不能请我吃顿饭？”
赵龙刚想骂她，想来还是算了，直接从兜里拿出一百块钱给了她。
“拿着这钱赶紧消失，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不喜欢跟心机婊打交道，烦着呢。”
“还是你请我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有话要跟我说的人多了，凭啥我非得跟你说？”
赵龙转身想走，但张燕燕却吼了起来。
“赵龙他们一家都在整你，你难道不想报复回去吗？”
“你怎么知道的？”
“一边吃边一边说好吗？”
张燕燕舔了舔干吧的嘴唇。样子还蛮可怜的。
赵龙想了下，随后点了点头，“再信你一回，要是再耍花花肠子。我肯定对你不客气！”
公司附近找了家小餐馆，赵龙刚把菜谱递过去，就被张燕燕丢了回来，她直接对老板说来一屉包子。
包子上来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中途还喝了两杯茶水，随着打了个一个饱嗝才停止。
“现在说说，啥情况吧。”
“孙磊他爸要坑你的钱，他与东城市银行的行长徐坤的聊天内容我都听到了。他们两个联手要坑你的钱。”
“他们两个的聊天内容，你怎么会听到呢？”
赵龙话刚说完，张燕燕鼻子一酸，竟哭泣了起来。
“别哭哭啼啼的，直接说事好不好？”
“上次孙磊给我带走后扔在了郊区，我在那整整过了一个晚上。我身上的钱都被他拿走了。后来我走路来到了市区，在一家饭店当起了保洁，他们的对话是在洗手间说的。我当然能听清了！”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张燕燕，赵龙沉默了一会。以孙磊的尿性。他确实能干出这件事。可徐坤的事上次慕容雪提过一嘴，说这个人是未来岳父最好的兄弟。那十个亿就是他一直帮忙隐瞒的，要不早就东窗事发了。
“你把听到的话告诉我吧。”
“孙虎说你是个傻小子，被慕容雪迷惑的神魂颠倒。要把十几年前的账利用起来。得到的钱，他们两个分成。”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了。”
“我擦，你这不是逗我玩呢吗？”
“除了听到他们的对话，我还悄悄跟踪了徐坤。发现这几天，他没少和孙虎来往。我担心你被他们骗，所以才冒着被你骂的风险来找你的。”
“行，我知道了。”赵龙起身。“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赵总！”张燕燕咬着嘴唇，再次哭了出来。
“你有话就说，别总哭行吧？”
赵龙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哭。这一哭，弄得这个压抑。
“我之前是做了很多错事，但我已经痛改前非了，老天爷已经惩罚我了。我跟你说这些不想要你一点报报酬。只是不想让你输给孙磊。”
仅仅是这个瞬间，让赵龙起了恻隐之心，能够感受到此时的她是多么无助。
也确实，被孙磊利用后又对其一脚踢开。现在没了容貌和金钱。确实是挺可怜的。
赵龙扶起张燕燕，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对我倒是没啥，主要是对梦仙儿的伤害。”
“等孙磊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亲自去找她道歉，她如果还是不肯原谅我，我就把自己另外半张脸也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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