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亲征
“前进。”骑在马上的李霄显然看到城下一小队的清军，而汉口城内则响彻成一片的喊杀声，立即精神大振，看来来的正是时候。
“万岁。”明兵们列着长蛇阵加快了步伐，绿营兵们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将位置让给了明兵，他们稀罕的跟着明兵身后，凑热闹似的跟着高吼万岁，在他们眼里，一切都这样的稀罕。
明军正在迅速接近，军中教导官已经开始高喊口号起来，越是临战，士兵们越需要鼓舞士气，这是皇家陆军学院政治宣传系里所学习来的基本知识：““前进，一切为了尔等衣襟手足，一切为了尔等父母袍泽，一切为了大明巍然屹立、荣光万年长。”
各营的方阵立即响彻着回应：“一切为了大明皇帝陛下万岁无疆。”
“皇帝陛下就在我们身后，千千万万的同胞就在我们的身后，皇帝陛下赋予了我们吊民伐罪的使命，赋予了我们救民水火的荣光，我的兄弟们，将来我们会慢慢变老，我们会有儿子，会有一大堆的子孙，当你佩戴着闪亮的勋章，露出腹背一道道疤痕，你可以骄傲的告诉他们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们，你曾为了大明，为了最伟大的皇帝陛下，为了千百万个同族同胞而驰骋疆场，前进。”
“万岁… … ”明兵的皮靴啪啪作响，加快了节奏，第一排的士兵平举起了火铳，还有五百丈。
“士兵们，你们的准则是什么？”教导官把握着节奏，在进入战斗之前，他必须将士气推向高潮，虽然现在的士气已经如虹，但是对于他来说还远远不够。
“无限的忠诚皇帝陛下、无条件服从任何命令、无畏的击溃任何敌人、不允许退缩，永远前进。”
“那么… …”教导官嘶哑的拖长了尾音：“遵守你们的守则，前进。”
“前进、前进、前进… … ”士气开始达到了高潮，甚至于绿营兵们也深受鼓舞，虽然他们身上的号衣与明军的新式军服相比简直连抹布都算不上，但是许多人挺起了胸膛，握紧了手中简陋的刀枪。
整支明军队伍犹如一座大山一般徐徐压了过来，齐布探浑身都是冷汗，他明白，现在就算要跑，就算明军不追击，也已是不可能了，新军营的主力在汉口城中，城外只有五千人，一但下令撤退，城内的两万多精锐将士就必须舍弃，他们面临的命运只有被围歼一途，而如果是这样，齐布探恐怕也要完蛋了，皇上砸了无数银子砸出来的精锐，寄予了最大希望的新军营，在第一次战斗中便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五千人活着回去，他齐布探除了抄家灭族，恐怕只有自杀谢罪一途。
既然如此，那么就拼一拼吧，齐布探下了狠心，虽然这个狠心没有多少底气：“传令，列队迎敌。”
三千名清兵紧张的调转方向，两千名炮营的清兵开始吃力的移动着数百门火炮，显然，火炮用处恐怕已经不大了，毕竟明军出现的太突兀，等调转炮口和校准好目标，恐怕明军已经接近了火铳的射程，火炮只适合攻击远程的目标，在百丈之内发挥不了多大的效果。齐布探这个命令下来，明军已出现在了四百丈内，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
三千名清兵显然在荷兰教官的教导下也懂得了火铳的攻击阵型，他们立即排成了一条长蛇，并且做好了准备，齐布探深深的望了一眼残破的汉口城，只能祈祷城内的主力能够在一个时辰之内解决战斗，毕竟迅速的前来增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明军越逼越近，踏入百丈的范围内，第一轮的排枪便在清军的第一列队伍中响起，随着硝烟弥漫，明军阵中几十人无声的倒在血泊，队后压阵的李霄不由得撇了撇嘴，最新式的火铳射程范围也不过是七十丈，也就是说，只有七十丈才是有效杀敌的距离，而这群清兵显然没有过多的战斗经验，居然在百丈的距离就展开了攻击，虽然让明军第一排的士兵倒下了几十个，但是这些大多是误打误撞的流弹。
“加快速度。”李霄高吼，传令兵迅速将他命令传了出去，明军并没有还击，而是平举着火铳加快了步伐。
“砰砰砰砰… …”在八十仗的距离之后，清军又发动了一次排枪射击，而这一次，明军死伤的明显比前一番要多了一倍，五十名士兵躺倒在地，他们的同伴毫不犹豫的继续前进，当队伍过去之后，便有几十名军医带着百名脚夫抬着担架将伤者抬出战场。
清军开始装填弹药，而正在这个时候，进入七十丈距离的明军阵中终于发出了军官的高吼：“第一排预备… … 射击。”
“砰砰砰砰… …”早已瞄准好的士兵迅速的按下扳机，炒豆般的枪响震耳欲聋，等硝烟散尽之后，清军很明显的伤亡惨重，数百名清兵呻吟着来不及发弹已倒在了这片沃野上。
“砰砰砰砰… … ”清军也展开了还击，而这个时候，人数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明军采取的是四排长蛇阵型，第一排射击之后第二排、三排、四排随时补充，连发火铳几乎可以拿来当自动步枪来使，一轮轮射击没有任何的停滞。而清军只能采取两排长蛇阵型，再加上他们的火铳毕竟是荷兰人仿制大明制造的，虽然外表相仿，但是制作工艺和改进的速度都离明军差了一个档次，几轮射击之后，新军营的火力便被死死的压制，阵型也被随着大规模的死伤被拆的七零八落，齐布探已经没有了退路，两个进入射程范围内的新军组成了绞肉机，双方不断的有人倒下，紧接着射出铅弹，割韭菜一般将一拨一拨的人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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