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左右不是人的事儿,都是最好的朋友才会做的,否则,没有人去沾那身腥的。
其实卓逸这样的大男人,在有问题的时候,还是喜欢跟老婆商量,这不是没主意,而是一种相信彼此。
“老婆,在干吗?”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姑奶奶忙着呢。”
电话那头的钟席宝在家陪孩子玩乐高积木,智商低的她想跳楼,因为卓逸每天都会打这种无意义的骚扰电话,baby也没听出来他的不对劲儿。
“宝贝,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一听这个称呼,原本打算直接挂电话的钟席宝也正色了起来,每次卓逸叫他宝贝的时候,都是他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
“小猪,你怎么了?”
嘴上就算天天戳着头骂,可这两个人还是感情很深,钟席宝最见不得这个大男人跟他来这套。
卓逸把所有的事儿都一点点跟baby倒了出来,上午他刚知道的时候,心里真的很难受。
而电话这一端的钟席宝听得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
“恩,别告诉他了,我待会收拾收拾把孩子送爷爷家去,然后我去看看安袭。”
等容爵怒气冲冲的拿着鞋子回了病房,叶安袭已经换下了病服,穿好了衣服,一副准备要走的架势。
“躺下,再住几天。”
“我想回家。”
叶安袭对这个医院有阴影,她刚刚只是小睡了一会,就一直梦见那个她做流产的画面,梦里的她双手沾满了血腥,像是控诉她的残忍,她的一意孤行。
直到被左兰兰弄醒,她才从那个噩梦里醒来。
这个环境太过熟悉,就连墙体的颜色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她现在要全力保住这个孩子,她就必须要舒心的环境,稳定的精神,这些常识,她懂。
叶安袭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也行,那就必须跟我回家。”
她的身体他最清楚,几年前生容烨的时候,弄的那一床血,让他这个嗜血的人都觉得可怕的刺眼。
“容变态,放心。”
容爵担心自己她知道,可她不想宗政贤回来之后又有什么矛盾,她只想好好的生下这个孩子。
“要么我住你家,你自己选。”
容爵看了看叶安袭,又看了一眼双手抱臂的左兰兰,满眼的不信任。
叶安袭让他惯成了生活白痴,怎么照顾自己?靠这个女人?
他怎么都找不到任何团结友爱互助一类的感情。
“……”
无语,容爵是个什么人,叶安袭最清楚,他现在话放这,一会就得拎包出现在她家。
“姐,搬回去吧,我也回去。”
病房门口的冷峻少年一袭黑色休闲装,单手插袋,径直走到叶安袭身边。
“小库,你怎么来了?”
容添最近有多忙她当然知道了,一边管理企业一边去圣皇学院上学,看那张脸上那俩黑眼圈儿就知道了。
话不多,容添只是瞟了叶安袭身后的左兰兰一眼,示意是她打电话通知的。
“谢谢。”
“不用,我只是没钱给你交住院费。”
左兰兰极不自然的看向一边,还谢谢,真矫情。
“姐,他呢?”
叶安袭知道容添说的他是谁,可刚才她又打过几遍电话,还是没有通。
“还没回来。”
刚刚反倒是接了一个baby的电话说了好久,知道她怀孕了,baby真心的替她高兴。
不过还是避免不了的跟她抱怨,卓逸有多么忙,最近都好几晚没有回家了。
原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许宗政贤真的是很忙,毕竟那么大的一个企业,不会每天都像上班族一样闲散的。
容爵的办事效率很高,还没等叶安袭跟公司请长假,他就直接把电话拨过去,替她辞了职。
叶安袭极为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儿,他还真快……
就这样,叶安袭就暂时打算去容家住一段日子,等宗政贤回来也好,要不然两边的跑,容烨她也带不过来,也没办法安心养胎。
待叶安袭等人回了容宅之后,左兰兰一个人回了公寓。
她没什么理由跟着回去,况且在那里,也不是那个人能轻易进去的。
最近她做的事儿已经是多的有些荒唐了,左兰兰,你究竟在干什么呢?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在可视对讲机里,左兰兰就看见那张越发狰狞的脸。
什么时候爸爸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开门,左兰兰摆了一双拖鞋在地垫儿上,今天晚上这个家只有她。
啪!
“没出息的蠢货!”
左正国看见左兰兰一个人进来,他才敢上楼,她都接近那小子那么久了,还没找到机会带他出来!
上次带那小子出来那次要不是因为他还没有安身之所,所有的事情都不方便布置,现在早就!
可现在他观察了,孩子都很久没回过这个公寓了!怎么搞得!
一记巴掌,一声厉声厉色的咒骂,左兰兰觉得这是三年后他们父女相处的全部情节。
可她没资格怨,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的固执毁了整个这个家,左正国现在这个样子,她很心疼,却很无力。
“爸,你饿了吧?”
忽略脸上的火辣疼痛,左兰兰蹲下身子帮左正国解着鞋带。
每次看到这样被追的到处躲藏的父亲,左兰兰的心里就像被刀割了一样,这样的疼甚至会让她怀疑她的爱情是对是错,可对她来说爱了就是爱了,没有办法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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