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的是她沉睡之前，最后说过的话——她或许已经明白了什么。与尤利西斯一样，黑公主也躲过了系统的记忆改写。
以此为契机。
难道说以这样的大量投入玩家，系统将会对星灵界做一些什么事情？
一阵清风吹来，吹开了那一头秀发，菲妮娜挽着瘙痒了脸颊的发丝，忽然浅笑道：“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希望这里不会变成我们所在的下界一样就好了。”
赵楠怔了怔，忽然间一股寒气从下身直冲上了头顶，浑身万千个寒粒突然竖起。
他忽然明白……或者说是想到：系统以此为契机，打算把星灵界也进行游戏化！
可游戏化之后它的目标又是什么？以星灵界，贵族层以上的那些星灵的能力看来，只怕随便拉一个出来，在玩家之中都难以对付，更不要说像红龙这种，一个就足以毁灭一座城市的庞然大物——还有那些等同于亚位神灵的七层王者们。
赵楠侧转了身，长长地吁了口气，装作了想要睡觉的样子。
他自问自己在人类玩家之中，即便不是最强的一个，也绝对是最厉害的一批人。这点他有自知之明，所以从来不谦虚这些东西。问题是，即便是这样的自己，在星灵界内，只怕也是排在了最底层吧？
什么天人，什么传说，什么史诗……
……
……
次日一早醒来，脑袋有些儿浑浑噩噩的样子，估计是就算睡了过去，潜意识还在想着那种头痛的问题，赵楠轻轻地叹了口气，忽然发觉像是高明阳他们，一直把游戏当成游戏，兴许才是最幸福的。
可但他想要去找高明阳，想着离星灵之泉开启还有很长的时间，不妨帮助他们完成任务的时候，却被店主告之，他们三个一早就出发离开了。
那店主站在赵楠的面前，清了清嗓子，“楠哥儿，我们就先走了，咱们都有任务，各做各的。你去开你的后宫，哥去把那劳什子原灵的血抽了然后回去好拉风拉风，回头在东源市见！”
那店主却一脸惧色地吸了口气，然后伸出拳头在赵楠的胸口上轻轻擂了一下，打完之后才冷汗涔涔地道：“客人，这是哪位客人让我做的，他说你一定不会介意！他说轻轻打一拳……什么的。”
赵楠怔了怔，最后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地挥了挥手道：“没你的事情了。”
那店主心有余悸地离开，赵楠独自一人在旅馆的大堂，还没有好好地体会完毕那种淡淡友人情谊，就听到了吧嗒的一声。
只见拓跋小草一连苍白，扰着头发扶着墙壁从走廊处艰难地走了出来，“老板！给我弄点什么解酒的，老娘的脑袋疼死了！”
才说完，玲珑就从她的身后走了出来，一边扶着她一边走到赵楠所座的对面。那店主二话不说就去弄东西，拓跋小草一头坐了下来就呼呼地大睡起来，原来不是真的清醒，只是短暂的酒后回魂。
“别介意。”玲珑轻轻一笑道。
赵楠摇摇头，轻声道：“更糟糕的我也见过。”
他站起身来，点头道：“你忙你的。”
不料玲珑却突然道：“等一下，有些事情想和你谈一谈。”
赵楠皱了皱眉头，转身坐了回来，简单地道：“说。”
玲珑耸耸肩，一脸幽怨地道：“我像是吃人的老虎？”
“不见得。”
玲珑不可置疑地耸耸肩，正色道：“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你谈一谈历史的问题。”
赵楠心中一怔，下意识地道：“纵向，横向？”
玲珑轻笑道：“许洋果然和你说过了，我就知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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