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现在的小姑娘啊，一个个的，没多大本事，脾气倒是不小。”
杨店长先是看了一眼被莫雨涵扔在收银台上的工作，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过身子，脸上重新带上讨好的笑容。
“赵老板，你看，她都已经被我开除了，你就消消气吧，我们店最近刚到了一批新款男装，你要不要先试试？”
“试？我试你妈，你认为我现在还有心情试吗？”
赵天良看着莫雨涵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恶毒的神色。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莫雨涵，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赵天良冷笑了一声，抬脚刚准备走就听到他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的痛苦呻吟声。
刚刚赵天良那几脚好像踢得太狠了，地上女人的嘴角都已经流出血迹。
“呸，真他妈晦气！”
赵天良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伸手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百元大钞扔在地上。
在做完这些事之后，赵天良便黑着脸走出了服装店大门。
“赵老板慢走啊！”
服装店店长走到店门口，一直赔着笑脸直到赵天良走远。
“呸，什么玩意儿啊！”
等看不到赵天良的背影的时候，服装店店长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她转身走回到店里，当她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非常不耐烦的神色。
“喂，别在我这装死了，我这还要做生意呢。”
“我走，这就走。”
躺在地上的女人挣扎着爬起来，弯下腰把赵天良扔在地上的钱给一张一张地拾起来。
她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额头上都已经冒出细小的汗珠，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承受着非常大的痛苦。
“哼，不正经的女人，拿这些钱也不会嫌不干净！”
服装店店长看着蹲在地上捡钱的女人，脸上的鄙夷神情更重了。
“你……”
女人抬头想要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口，她把最后一张钞票给拾起来，然后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服装店。
……
一场闹剧结束，服装店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
看完眼前的一幕，李末的心情好像并不怎么好，他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服装店。
宁梦看得出来李末的心情不好，她这次并没有上前抓李末的手，也没有再吵着要给他买鞋，而是就那么默默地跟在李末的身后。
在走了一段路之后，李末转过身子，看向宁梦。
“宁梦，对你们主角而言，是不是生活在你们周围的其他人都只是NPC而已？”
“大大，你怎么会问这个啊？”宁梦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如实告诉我就可以了。”
“嗯，大大，对于主角来说，其他人都只是为了配合他而存在的，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是因为主角需要才会出现，如果你非要用NPC来比喻的话，其实意思也差不多。”
“呵，真的只是NPC而已吗？”
李末冷笑了一声，虽然早就从王大柱那里知道了，主角把其他非主角当做NPC看待，但是当李末刚刚看到服装店里的那一幕之后，他又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了现实的残酷。
“大大，你怎么了？我看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呢？”
宁梦虽然一直都是古灵精怪的，但他还是懂得分寸的，在李末的心情明显不好的情况下，她也是尽量地不再言语上招惹他。
“没什么，就是感到有些心里不平衡罢了，我就搞不懂了，这个世界为什么全都必须要围着主角转呢？”
“大大，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个样子的啊，就像你玩游戏，你在游戏过程中碰到的每一个人，不管是伙伴还是敌人，他们都是被世界法则给放出来磨炼和提高主角实力的人，等主角成长到一定境界，他们就会超脱出原本的世界，而那些他成长路上碰到的小怪和NPC，主角是根本记不住的。”
“你的意思是能被主角记住的人就只有主角了，是吗？”李末冷笑着问道。
“是的，大大，在主角，哦，不对，应该是在已经觉醒的主角心中，能够和自己相提并论的就只有其他主角而已，而其他的人类都只会是……嗯……道具又或者是经验怪吧？”
“道具或者是经验怪？宁梦我现在有些明白你们主角之间相互争斗的原理是什么了。”李末冷冷地说道。
“对比游戏，主角就是玩家，在原本世界里成长就等同于在一个单机游戏状态下对抗电脑练级，而当自己成长到一定境界，他就会从原本的单机状态里脱离出来，和其他服务器里的玩家进行对抗。这其实就只是一种PVE到PVP的对抗过程，而你们一直争夺的气运，按照我的理解，应该和游戏中的经验差不多吧？主角获得的经验越高，等级越高，实力也就越强大？”
听完李末说的话，宁梦低头想了想。
“大大，你这个比喻好贴切啊，虽然在细节方面有些不同，但是主角世界和你说的大体上差不多呢。”
“呵呵，这个世界是主角和NPC构成的世界，那我是什么呢？王大柱说我既不是主角也不是NPC，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难道我真的只是这个世界的BUG吗？”
说到这里，李末开始对自己的存在意义感到非常的疑惑，当一个人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迷茫状态，李末现在就处在这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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