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剑翔道:“他说的很对,他并没有败。”
阴险道:“难道真的要我杀了你这位爱徒,才能算是他败了?”
第一剑翔道:“至少在他还没有倒下之前,我不会出手。”
阴险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杀了他,再来试试你的剑法。”
“别当我们不存在,现在开始,你的对手是我们。”易先生一直站在一旁,只是这里的所有人都好像将他与帝释天视作空气。也许这里的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的存在根本不足以改变战局,也许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吧。
阴险却连瞥都没有撇他们一眼,屈指朝天空一弹,两道剑气沿着指尖射向天际,当上升到极致之时剑气转头下落,剑芒向下,犹如流星,而这流星的终点则正是那二人头顶。尽管他二人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但要他二人避开这一招,却好像根本不可能。
死亡,已然迫近!
剑意?魔意?
分辨不清,无论是剑客或者是魔都无法将这两种感觉区分清楚,他们已经融为一体,无分阴阳。
“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快就从那里出来了,难道他已经……”阴险的视线不觉间朝向另一个方向看去,那里存在着一种让他既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熟悉是因为这感觉他以前曾经领教过,陌生则是给他这种感觉的那个人并不在他的记忆之中。
段痕自北天之上一步步朝这里走来,他的手中有剑,那把分作红蓝两色的剑。他只是一步又一步的朝这个方向靠近,但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朝他靠拢,就如那些趋光的小虫。
那烂泥一样的生命曾经对他说过,只要段痕能够从他的身体之中走出去,就证明他已经苏醒了阿赖耶识。
“这么快,你已经杀了天魔?”第十四暗虽然这么问,但他分明还能感觉到天魔的生命存在,段痕当然不可在杀掉天魔之后全身而退。但在那里,他即便不想与天魔交手,天魔又岂会容一个如此巨大的威胁存在于世。
但他此刻却能如此完整的出现在这里,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心念转动,也许尚未及心念,阴险那两道足以要了帝释天与易先生性命的剑气却以消失无踪,也许那并不是消失,而是死亡,因为对另一种强大产生的恐惧而死亡。而能让那剑气也为之恐惧的强大,又会是怎样的力量?
段痕依旧朝前走着,眼中却好像什么也看不到,这目空一切的眼神不是高傲,而是空灵。
终于,段痕在阴险面前停下脚步,然后抬起自己的左臂,露出手腕上那两道出生时便存在的伤痕,那两个已经伴随他半生的文字。
“段痕,为什么让我看着两个字?”阴险虽然在问,但看他的眼神却显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既然他问,段痕还是回答道:“我想问你,知不知道留下这两个字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问题,不禁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段痕手腕上的伤痕自一出世便印在身上的,而留下这一道伤痕的当然就是他的生身父母。段痕此刻问阴险这个问题,难道是因为他觉得,阴险会知道自己父母的所在。只是当初天魔曾用自己的父母做药要挟让段痕为其效命,段痕也仍是不肯。为何此刻会忽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见段痕如此迫切的表情,阴险却居然笑了出来:“你问我这个问题,为什么?”
段痕坦言回答:“因为阿赖耶识指引我,这里有我父母的线索。”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停下手来,等着阴险的回答。
段痕既然如此不凡,他的父母也定非善类。
阴险耸了耸肩,道:“就算我告诉你,你会相信吗?”
段痕道:“如果你说谎,我能感觉的到。”
阴险道:“看来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的确已经苏醒了阿赖耶识。只是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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