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痕只觉得体内煎熬难耐,一股无名之火冲向天灵,火气勾动怒气,怒已不可遏!
猛然,段痕双目红光乍现。这怪物的血竟然他变身成为修罗!
长剑在手,一团怒气正要借这一把剑发泄,却忽然一道身影在其身后闪过,一只并不十分有力的手在他脑后轻轻一拍,他却居然昏了过去。
“主人。”阿一绕到段痕身旁,在他身上又试探着踢了几脚,确定其真的昏倒了,才又道:“想不到那个人的一具尸体还能帮我们这么大的忙。而且这魔骑与狂驹生出的异兽,他们的血居然能够引发他体内修罗之力,一时间狂性大发我们才有此机会能够一举得手。”
书生却道:“废话说完了没有,把他给我带回去。”
阿一却道:“难道不就此将他了结了吗?”
书生疑声道:“究竟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被这一问,阿一脑后顿时升起一阵寒风,吹得自己汗毛倒立,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多说一句话,可能就要脑袋搬家了。
段痕并不是很重,阿一背着他走的也并不慢,不消片刻这三人就已回到魔的宫殿之中。
书生吩咐道:“把他给我好好安置。”又不知从何处抓来一瓷瓶,道:“将这药丸每日一颗给他服下,趁着他昏迷先给他吃一颗,以后他就会自己抢着要了。”
阿一接过药瓶只应了声:“是。”就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但他刚走出魔的宫殿欲往段痕所在之时却被一女子拦住去路,这女子却正是云。
未等阿一开口,云却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阿一道:“主人吩咐之事,你也想过问吗?”
云道:“便是问了又能怎样?”
阿一道:“那你便去问主人。”
云却道:“我若一定要问你呢?”一句话出,杀机已现。
阿一将瓷瓶收入怀中,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云道:“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忽见其双手挥动,一团白色云劲缓缓流动,白云流转聚集,却忽的变成一团黑云,黑云翻涌,紫冥电光夹杂其中,雷声炸响,草木亦为之动容。
忽的,一道劲力不知从何处发来将云手中那一团运劲轰个粉碎。
“我教你这本领,不是让你们狗咬狗的。”这一道劲力当然是属于那书生的,而在他面前,无论什么都似乎那么不堪一击。
阿一从云身边走过哼了一声,走过去时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云就呆呆的站在那里,脑中似在回忆着什么。
药丸是白色的,却不是珍珠或者稻米的白,而是骨头被风化之后的颜色。
药丸融到水中,水也成了这种颜色,阿一戗起段痕的脖子就把这药给他灌了进去,段痕虽然昏迷,但这药却没有一点被咳出来。
药被灌了进去,阿一却忽然很想知道这药中到底有什么玄机,小指沾着碗底残存的一点药汁,伸出舌头便想去舔,手指已经伸到嘴边却又犹豫了起来。他忽然想起将三星之力化成药水服下时无为那痛苦的表现,自己虽然是被魔选中那属于风的人,但若论修为比起无为犹有不及,比起此时的段痕更是天差地别。段痕能消受这药力,他却未必做得到。
想到此,他去又放下了那根手指。
山外,南宫涵握剑的手猛地一抖。
原本融合了暗夜所托付的无量剑意之后他在剑之一道的造诣可谓突飞猛进。这剑意虽不能直接助长其修为,但剑意融入染尘,他又与染尘剑心相连,手持染尘之际剑意必定在其体内流转,推动其血脉运行之速,冥冥中也将他的功力推升到一个新的台阶。短短几天功夫,他却已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但就是此时的他,握剑的手居然会抖!
“你怎么了?”白发老者一直站在一旁静静观瞧,见南宫一路剑法走来正舞到凌厉玄妙处却戛然而止,却也不知其用意,故此一问。
南宫涵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手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白发老者道:“可能是这几天练剑实在太累了吧,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南宫涵点头答应,隧要将剑还入身后鞘中,但不知怎么,握剑的手好像一下失去了力气,不由得向下一沉,剑竟然插偏了。南宫往右手上送去一股力量,这才将染尘入鞘,但心下也泛起了嘀咕,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太累了?
但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每天皆是如此,他握剑的手仿佛不属于自己,心念所及但行剑总是有些偏差,这偏差在普通人眼里虽不算什么,但高手过招之时岂容得下丝毫差错。无奈他自己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缘由,只道是自己还无法完全消受这一道无量剑意之故,也许以后就会好起来。但到第五天时却不单是他握剑的右手,就连他的左手也开始不听使唤,第八天时他的双腿已开始微微发麻,第十一天时,他的四肢已经完全失去知觉,虽然还能走路行动,但究竟是怎么个走法,却不是南宫自己可以决定得了的。
而在这十一天之间,伏羲却早已赶回书生那里,将一块女娲石交到了书生手中。而作为交换代价,他却将段痕要了过来。只是真如书生所言,段痕每天子时都必定要吃一颗那白色的药丸,前几天还要融在水里服下,但后几日却是直接吞入腹中。这药他吞到肚子里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对于这药他却十分依赖,一日都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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