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会就此一蹶不振，就此颓废下去呢？
还是会发了疯子一样为他们报仇？
又或者真的如卫子夜说的那样，一念成魔？
他不敢想，因为他不知道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是否能承受得住那样的打击，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在晨露被风逸寒掳走之时，他的理智完全丧失，正是妖皇一掌将他拍的清醒过来，倘若她真的发生不测，后果，当真是不敢想像。
“我以为，生命固然可贵，但是在时间的长河中，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或者是魔族，都不过是一粒沙石或者更小，不管他们的寿命有多长，终有一天会死去，没有人能敌得过岁月这把刀。”卫子夜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
“人研究为什么而活？”夫易自言自语一声。
卫子夜笑了笑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有的人为自己而活，有的人为亲人而活，有的人为爱而活着，也有人只为名留青史，还有人活着只为天下苍生，而这些人中，只有最后一种人可以得到永生！”
卫子夜故意将永生二字的语气说的很重。
夫易苦笑一声道：“人怎么可能永生？”
卫子夜笑了笑，耐心讲解道：“为天下苍生而活的人，他们的事迹和意志，还有道统会永远留传下去，永生并不是指一个生命体，而是这个生命体得到了延续！”
“哦……”夫易突然想到梦中姜少云，正是持着一颗为天下苍生而战的心，与魔将蜚君同归于尽，不过，他真的得到永生了吗？
这个问题，他没有问出来，因为卫子夜并不认识姜少云，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得去昆仑寻找。
看到夫易不说话，卫子夜笑道：“有些东西是需要习惯的……算了，先不要说这些了，我们还先回风波庄吧，接下来我们需要转移，那里不安全了。”
“为什么？”夫易不由好奇道。
卫子夜道：“圣天老祖原本便是寄居于血魔郎羽之下的势力，如今双方已经撕破脸，血魔一定不会放弃这个铲除我们势力的机会。”
张天宇道：“风波庄恐怕不是你们的最终势力吧？”
卫子夜听此一问不由一愣，随后叹了口气道：“不错，我们的确也有魔族的靠山，否则怎么可能在这久安城中与血魔的势力角逐，不过这个人的身份我不便透露，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便跟我走，若是不相信我我也不强求。”
张天宇听到他们真的和魔族有勾结，不由有些迟疑，但是原本从来对妖族不信任的夫易，反而直接笑道：“有什么信不信得过，走吧。”
晨露此时还在夫易怀中，听到夫易这么说，不由附于他耳边，谨慎道：“你不考虑一下吗？”
夫易笑了笑，朗声道：“我们有什么值得他用一个几乎全部势力的生命来骗？”
这句话，看似是在给张天宇和晨露一个解释，不过聪明绝顶的妖皇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句话其实是对他说的，这句话是变相的告诉他，他今日所做的一切，还有那些战死的妖族战士，夫易都会记在心中，从这一刻开始，夫易将会视他们为最亲密的朋友。
卫子夜笑了笑没有点破，随即右手一挥，一团五彩祥云将四人托住，随后向风波庄破空而去。
“腾云驾雾还能有这等速度？”张天宇看着这祥云的速度居然比纵地金光还快一些，不由惊讶道。
卫子夜笑了笑道：“这不是腾云驾雾之术，这朵五彩祥云是我的法宝。”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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