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安点点头。
赵辉也松了口气，拿起办公桌上的水杯，去饮水机上接了杯冷水：
“哪个学校的教授？”
姜怀安：“华夏学府的，但不是教授。”
赵辉皱了皱眉：“那是老师？虽然级别和噱头都比不上教授……但华夏学府是我国第一名校，也能拼一把。”
姜怀安摇头：“也不是老师。”
“那是什么？”赵辉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开玩笑道，“你总不能是把校长找来了吧？”
华夏学府的校长是院士级别，无论名气、职称还是对国家的贡献，都不是教授能比的。
如果姜怀安真的能找来华夏学府的校长，那他们这次直播可就稳了。
姜怀安犹豫了一下，怕直接说出来会对赵辉造成打击，狗狗眼无辜的眨了眨，委婉道：
“网友们都叫她阮爸爸……”
赵辉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阮爸爸是什么人。
他下意识喝了口水，掏出手机想搜一下这是谁，结果就看到了阮瑶有些下降但还在前排的热搜。
“噗！”
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赵辉震惊又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姜怀安：
“你疯了？！还是彻底放弃了？找个大一新生？？”
姜怀安狗狗眼眨啊眨：“她说不定真的很厉害，会带给咱们很大的惊喜。”
赵辉恨不得当场去世：“你觉得可能吗？！”
“你怎么想的，这还不如按我说的卖脸呢！好歹你还能再吃几年流量的饭！”
“和华夏学府的大一新生一起直播，你能学到什么？高中知识吗？”
“是，阮瑶确实表现的很厉害，也很火，但她说到底也只是个刚上大学的学生，她能教会你什么？她会讲题吗？！”
“她哪方面能比得上谢云升找的松海教授？！”
……姜怀安确实回答不出来。
他一双狗狗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赵辉：“赵哥～”
赵辉：“你不要给我装可怜，没用！我现在只恨当年被你这双可恶的眼睛欺骗，真以为你听话又乖巧，硬生生给自己选了一条荆棘小路！”
姜怀安：……
他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赵辉。
好半晌，赵辉终于长长叹了口气：“遇上你可真是我的福气！”
当年他还是个小经纪人，姜怀安也只是男团里一个比较出挑的团员……两人一路扶持，摸爬打滚，吃了数不清的苦和亏，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在赵辉的心里，姜怀安与其说是手下的艺人，更像是个固执难搞的弟弟。
他也懒得再和姜怀安说什么，转头向外走去，准备联系公关团队随时做好准备。
事到如今，代言和转型他是不敢想了，只盼着姜怀安别塌房。
身后，传来姜怀安阳光开朗的声音：
“赵哥，记得帮我和节目组沟通下，明天不要工作人员，只有我一个人带着手机去直播就行了！”
赵辉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参加综艺直播，却不让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跟随？
这要求放在现今所有综艺，都是很炸裂的。
赵辉连看都不想看到姜怀安，快步走了出去。
他交代好公关团队负责人，站在门外抽了两支烟，最后还是一咬牙，联系了节目组的导演。
“什么？！”节目组的导演姓蔡，圈内出了名的不当人，听到赵辉的要求，他直接骂出口，
“赵辉，你也是圈内老人了，难道连流量没有资本捧，连个屁都不是这种道理都不懂吗？”
“姜怀安目前有资本捧吗？他有什么厉害的背景关系吗？都没有！也就是当年走了狗屎运拍了两步火剧，积攒了路人缘而已。”
“稍微有点黑料，那点路人缘就得散没了！你宠着这么个屁都不是的人，是不是傻？”
话刚说完，一个工作人员忽然拿着电话，小跑着过来：
“导演，有人说可以为节目组投资五千万，要求是必须满足姜怀安的一切要求。”
蔡导一愣，下意识捂住手机通话口，小声问：
“谁？”
工作人员：“他说他叫姜世涵。”
蔡导：……
他一把夺过工作人员的手机，激动到声音都有些颤抖：“姜、姜先生？”
对面，姜世涵冷冷道：“只要姜怀安开心，投资的事情不是问题。”
“还有，我只是看对方和我同姓，说不定曾经是一家人，所以一时兴起帮一下，就不用外传了。”
蔡导没想到竟然会被这么一大块馅饼砸到……在如今娱乐圈，拉个投资比什么都难。
这种钱多豪爽要求还少的顶级大老板，简直是所有导演的梦中投资人啊！
蔡导挂了电话的时候，满脸都是喜色。
工作人员接过他递来的手机，询问道：“蔡导，姜先生……”
什么姜先生，这是姜爸爸！
蔡导嘴角都是控制不住的笑：“好了，通知财务部的人，很快就会有人来跟咱们签合同了。”
说完，他才想起赵辉还在等着。
哦不，是姜小爸爸的经纪人还在等着……
电话另一边，赵辉听着蔡导半天没声音，一颗心越来越沉……
蔡导的话说的是难听，却也是事实……虽然他看着是带着顶级艺人，风光无限。
但在这种大导演眼里，没有背景金主的顶流，真的屁都不是。
唉……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姜怀安最后的机会了，他必须得想尽一切办法达成姜怀安的要求，尽量帮他增加成功的筹码。
想到这，赵辉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点模糊的声音，连忙开口：“蔡导，您再考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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