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视着下方，他看到了钟朝旭隐匿身形，御剑赶往苏城市北方，想来是亲自去为他准备下午茶了。
他还看到了五辆大奔轿车从清泉大楼的地下车库驶出，分别驶向不同的方向，每一辆轿车内除了司机，还配了一位看起来非常干练的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的精神风貌，还有脸上那副自信，让他想起当初作为销售女王的唐晓，那时候的唐晓也有过这样的风采。
钟灵微微点头，自语道：“这五个随车离开的年轻人想来是小旭做出的安排，以他们的口才能力，让那五个网红自愿来到清泉大楼，应该不成问题。”
根据他此前了解的信息，五个涉事网红其实算不上聪明人，不可能是五个在职场上经历过摸爬滚打的销售精英的对手。
许子音和钟朝旭都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安排，作为计划的最初发起者，钟灵现在反而是显得有些空闲。
他思考片刻后，想要通过清泉大楼这一个分部以小见大，看看钟氏集团作为钟氏一族最稳定的财富来源是怎么一种经营情况的。
虽然他算不上什么商业精英，但是他有着独到的眼界见识、非同寻常的情报能力支撑、敏锐的直觉，他靠着这三点能做到的事情，那些商业精英无法做到。
钟灵双手插兜，走出一号招待室，看了一眼钟朝旭的秘书。
这是个约莫三十岁的职业女性，普通人一个，身上有着年轻女孩所不具备的成熟韵味，经过化妆的面容称得上是精致，但是也难以掩饰年龄带来的皮肤问题，
钟灵收回目光后，神色淡然地说道：“做个自我介绍吧。”
换做是任职销售那会，他面对这么一个职业女性，就算对方没有摆出任何不友好的态度，他也会觉得对方非常强势，不好打交道，哪里能像现在这样用平淡的态度去对待。
“钟少爷，你好，我是周薇，钟总裁的秘书，平日里负责为钟总裁处理一些工作琐事，这是我的名片。”周薇保持着低头躬身的姿态，双手奉上了名片。
她刚才得到了钟总裁的吩咐，要打醒十二分精神认真招待眼前这位年轻人，钟总裁没有跟她说明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只是让她尊称一声钟少爷。
钟灵接过名片看了看，随手放进裤兜后，一边走向电梯，一边说道：“我想要知道苏城市分公司现在的运营情况，把你知道的跟我说说吧。”
如果他是跟钟朝旭谈话，那么会用分部这个称呼，因为钟氏集团在世界各地设立的所谓分公司，都有安排超凡侧的力量，在紧急关头都能转化为一定战斗力。
不过周薇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知道那么多秘辛，因此他换上了分公司这个称呼。
周薇亦步亦趋地跟在钟灵身后，说道：“苏城市分公司目前的情况整体而言正处于稳步发展的良好状态，各项生意都步入了正轨，其中餐饮娱乐产业已经开始盈利，目前苏城市最受欢迎的玫瑰之恋西餐厅正是由我们分公司投资建设的。”
她也不知道眼前这位钟少爷到底想听什么，只能是先挑好的说，而且她这个所谓的总裁秘书其实算不上是总裁的亲信，处理的事情和知道的情况都比较有限。
两人进入电梯后，钟灵按下了第十六层，那是他曾经办公的楼层，既然是要故地重游，至少也要看看自己以前工作的地方变成什么样了。
电梯运行过程中，周薇将自己所掌握的苏城市分公司情况一一说出，她说完了那些好的情况后，也没有隐瞒那些坏的情况。
其实那些坏情况是一些还没有见到丰厚盈利的生意，倒也算不上真正糟糕，因为在她看来世界上不存在一投资就大赚特赚的正经生意，投资转为盈利总归要有一个过程。
片刻后，电梯停在了十六层。
钟灵刚走出电梯看到了前方的墙壁上挂着“猫吃鱼TV”几个大字，顺着走廊往前走了几步，一个拐弯就看到了猫吃鱼TV的前台。
他想起了钟朝旭的那一番话，这个目前全国最火热的直播平台将总部和办公地点搬到了这里，只是他没想到会在十六层。
周薇看出钟灵似有疑惑，主动解释道：“钟少爷，清泉大楼总共三十二层，猫吃鱼TV搬来后占据了十六层到十八层这三层用作办公地点。”
她个人来说不太喜欢现在颇受年轻人欢迎的直播文化，尤其是猫吃鱼TV这半年来闹出了不少事情，就算同属一个集团，她对这家子公司也没有什么好感官。
钟灵和周薇的到来引起了猫吃鱼TV前台的注意，她们不知道钟灵是谁，却认得出来周薇这个地位不低的总裁秘书。
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女孩看到钟灵后双眼冒了一下光，主动上前招呼道：“周秘书，请问您来这边是有什么公务吗？还有，您旁边这位是？”
周薇往前站了半步，说道：“这位是钟少爷，他来视察分公司还有你们这些集团子公司的运营情况。”
她是陪同钟灵进行视察，由于不清楚钟灵的真实身份，因此她不也不确定这件事情是不是公务，
钟灵微微一笑，说道：“你们猫吃鱼TV照常工作就好，不用在意我的到来，我只是随便看看，不会打扰到你们。”
他没有在意那几个前台女孩的惊讶目光，在周薇的陪同下走进猫吃鱼TV的办公地点。
清泉大楼经过一番重新装修，十六层的布置格局和装潢都有了不少变化。
猫吃鱼TV搬进来后更是加上一些属于直播平台公司的风格，墙壁上还贴着不少梗和段子组成的弹幕，整个十六层随处都可以感受到网络文化的气息。
钟灵走到自己原本在维亚克公司办公室，那个最为偏僻的小隔间位置时，发现昔日的小隔间已经被撤掉，如今只剩下一株长势不错的绿萝。
以前总有公司同事说他所在的这个位置有问题，谁靠近都要倒霉，放一株植物怕是都要被他的霉运弄死。
当时他很不服气被公司同事如此看待，花钱买了不少植物回来栽种，结果连仙人掌都被他养死了……
为此他曾自责过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害死了这些植物，过了一段时间才发现那些买回来的植物有问题，换谁都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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