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的总资产，加起来也就五百多亿，这一次就损失了三百多亿。
对于方家来说，这样的打击，根本无法承受。
不行，一定要找到这方势力。
一晚上的时间，袭击了方家五处产业，又用了半天时间，在各个钱庄取走三百多亿两银子。他们一定是处心积虑谋划了很久。
能在一日之间，兑换走如此多的银子，绝对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方百川面色比外面的天空还阴沉，怒问：“取走银子的，都是什么人？”
从取银子人的长相、衣着、语言动作等等，就很可能查出这些人的身份。
方管家见方百川面色难看，也知道事情不妙，自己认为的好消息，也许是个天大的坏消息。他连忙说道：“这个我还没问，我立即叫人来问话。”
说着便快步走了出去，片刻后带来一群足有五十人。
这五十人，都是那些钱庄派来报喜讯的。
这些人也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见方百川面色难看，他们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太对。
方管家问：“你们都说说，来取银子的，都是些什么人？”
一人回忆着取银子人的样子，说道：“他披着一件黑色披风，头戴兜帽，上半边脸都被遮住……看不清他的脸。”
方百川冷哼一声，这种雕虫小技很常见，不过取银子的必然是很多个人，只要继续查问，找到他们身上的共同点，就很容易查到那些人。
果然，下一人说道：“去我们钱庄取银子的人，也披着一件黑色披风，头戴兜帽，是最大号的那种。也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身高大约和我差不多。”
方百川心中暗自对比：果然是同一个势力的人，打扮都一样。继续发掘，他们身上一定还有其他共同点。发掘的共同点越多，范围就会越小，到时候寻找起来，就更加容易。
随着回答的人越来越多，方百川寻找到的共同点越来越多。
他知道，自己离真相已经越来越接近了。
他敢肯定，只要问完所有人，他就一定能总结出兑换银子那方势力的特点。而在整个元央国，所有势力的特点都已装在他脑袋里。只要找到和这些特点吻合的势力就行。
此时，第五十个人回答道：“取走我们银子的，也是个头载兜帽，身披黑色披风的人。他说话显得很冰冷，让人听了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方百川听到这里，突然一怔。
“不可能！”
他怒吼出声：“绝对不可能！”
那五十人都是一惊，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管家则小心翼翼地问：“族长，怎么？”
“取走银子的，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方百川怒道。
根据这些人的描述，他发现的共同点越来越多，尤其是很多人都说取银子的人身上，有一股冰冷的气息。据此，方百川得出一个荒谬的结论：取走银子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这根本不可能。
方家的这五十多个钱庄，分布在元央国各处。
有南方、有北方、有京都，还有元央西部和东部。这中间的地域极为宽广，若要走完这些钱庄，就算骑最快的千里马，也需要一个月之久。
根本不可能有人一日之间，便走完所有的五十家钱庄，取走三百多亿两银子。
在得出这个荒谬的结论后，方百川的心有些乱了。
他主持方家二十年，遇到的大事小事无数。很多事，他光听人汇报，就能分析到真相。就算分析不到真相，至少也能确定嫌疑人的范围。
可现在，他根本无法确定嫌疑人的范围，甚至连对方是不是人都不确定。
一个正常的人类，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夺走如此长的距离？
在慌乱之中，他艰难地下了命令：“找到这些钱庄附近的目击者，一个一个排查。同时加强其他产业的防备。”
方管家提醒道：“族长，我们的武者虽然很多，但我们的产业也太多了，分到各处产业的武者就相对要少。现在每处产业的防备，已经是能做到的最强了。”
听到方管家的提醒，方百川心中隐隐感觉不妙。
刚刚听到有人取走三百亿两银子，他只是愤怒，却并没有觉得不妙。但现在，他第一次觉得，真的有些不妙了。
“让他们小心戒备，晚上轮班执守，谁若是疏忽，定斩不饶！”
方百川怒声道，声震屋瓦。
那五十人都是一惊，连忙应道：“是。”
但方管家这二十年来一直跟在方百川身边，对方百川比对自己还了解。他从方百川的话中，听出一种隐隐的担忧来。
方管家也暗暗心惊：看来，方家遇上了有史以来的最大挑战。
窗外，暴雨始终不停。
……
与此同时，在京都皇城之中。
君王龙渊鸣坐于金殿之上，威仪堂堂。
金殿下面的龙家族长龙渊成，看着金殿外如瓢泼一般的大雨，若有所思。
龙渊鸣开口道：“你说龙家有皇族的帮助，一夜之间也只捣毁了方家两处产业。林冬带领林家，一夜之间竟然捣毁了三处？”
龙渊成收回目光，点头道：“正是。而且我得到消息，有人在一日之间，取走了五十家方记钱庄大量银子，具体数量却不清楚。”
龙渊鸣微带惊讶：“如此说来，林冬早已计划好了，攻破方家一个钱庄，拿走银票，立即派人分散去各处钱庄，取走银子。林冬的脑子，不是一般的聪明。”
龙渊成皱着眉，说道：“可是据我的情报，林冬根本没派人去兑换银子。而且又有情况描述了兑换银子的人，根据这些情况，我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
“你一定不会相信这个结论。”龙渊成自己也轻轻摇头，“不光大哥你不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到底是什么结论？”
龙渊鸣被龙渊成勾起了兴趣，追问道。
龙渊成又看了看金殿外那狂泼而下的暴雨，思考了片刻，终于回过头，开口道：
“取走银子的，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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