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李香君又点了点头。
“那你们三个人是什么关系呢？”李路由接着问道。
“我和乔若雨没有关系，但是蔺江仙是我姐姐，我是妹妹啊。”李香君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
蔺江仙，乔若雨，李香君不是三姐妹吗？因为长相上的缘故，李路由一直认为她们是三姐妹，而且可以确定的是乔若雨和蔺江仙有某种姐妹关系的存在，所以乔念奴才曾经认为她是他的表姐……可是李香君这么一说，岂不是说乔若雨实际上和蔺江仙连某种意义上的姐妹关系都不是？
李香君和蔺江仙是姐妹，李香君和乔若雨没有关系，那蔺江仙自然和乔若雨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是李路由无法理解的矛盾。
李路由抬起头来，发现李香君一只手撑着下巴，正在打量着他，她的眼神很认真，也很感兴趣，还有些好奇……还有些隐隐约约说不清楚的期待和亲近。
这种眼神，有些像宓妃眼睛里的一些东西，可是宓妃那是对他的依赖和孺慕，李香君怎么会这样？
”看什么？”李路由摸了摸自己的脸，被她这么盯着看，有些尴尬。
“爸爸。”
“啪!”
李路由听着这一声“爸爸”，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冰凉的茶水淋的他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你刚才……你刚才叫我什么？”李路由很确定她是看着他喊的，也不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而是在理智和确定的情况下，发出了这么个词汇的声音。
“爸爸。”李香君又喊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咬着自己的吸管。
“你为什么喊我爸爸？”李路由原本以为自己面对李香君可以很平静，因为他已经接受了诸多荒诞和不可能事件的洗礼，然而事实告诉他，只要惊讶这种情绪还存在于他的神经反应系统中，无情的现实依然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惊讶。
“因为你是我爸爸啊。”李香君抬头望着李路由，还是刚才那种眼神。
“我怎么会是你爸爸？”李路由匪夷所思地说道，他刚才叫她的是李阿姨！
李诗诗叫李路由李白哥哥，李诗诗的妈妈叫李路由爸爸……这算怎么一回事？
“你本来就是我爸爸啊，难道还需要理由啊？”李香君同样匪夷所思地说道。
“难道不需要吗！”李路由一摊手，瞪大眼睛看着她。
“蔺江仙是我的姐姐，既然她是你的女儿，我自然也是你的女儿啊。”李香君很难理解李路由的不理解。
“你妈是谁？”李路由恍然一个激灵，抓住了重点。
“澹台仙啊。”李香君不满地看着李路由，“姐姐说，如果你忘记了妈妈，就绝不原谅你，你没有忘记啊？”
“没有。”一丝愁绪涌上心头，有几分无奈和恍惚，李路由看着李香君，心里百味杂陈。
那一个孤独的只想紧紧地抓住和他唯一可能存在的联系的女孩子，她有了和他的孩子，她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一个是蔺江仙，一个是李香君。
李路由明白了过来。
“你和蔺江仙是双胞胎吗？”李路由叹了一口气问道。
李香君点了点头。
“那你真的是我女儿了。”李路由仿佛告诉自己似的说道，他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儿宓妃……事实上宓妃也不确定自己多少岁，问她多少岁，她只会说“宓妃很多岁了”，现在他又有一个女儿了，这个女儿看上去比他年纪还大那么一点，在许多认识她的人眼里，她甚至比他高一个辈分……可事实上她又是自己的女儿。
他的女儿嫁给了他的二伯？
李路由心乱如麻，他觉得自己不能去考虑这些关系了，根本就靠不住，既然蔺江仙不是自己的母亲，乔若雨可能也根本不是，那么李存善极有可能也不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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