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韩世雅气得跺了跺脚，道，“如果让姐妹们看见我坐五菱之光去的，不笑话死我才怪！”
气归气，韩世雅还是得乖乖上车。
“咱们去哪啊？”江枫先把车开出停车场。
韩世雅道：“别问那么多，我让你拐就拐，让你直走就直走！”
“好吧！”江枫叹息一声，谁叫自己打赌输了呢！
……
“好，停车！”
开了足足半个小时，江枫都要转晕了，这时，韩世雅终于叫停。
江枫转脸一看，路边一家店上写着四个发光大字：白马会所。
“我擦，有点耳熟啊！”
白马会所，与天上人间齐名；天上人间面对的是男性客户，而白马会所，面对的是女性客户。
江枫诧异地看着韩世雅，道：“小小年纪，你还来这种地方找乐子呢！”
“这有什么！”韩世雅道，“咱们学校那么多女学生在天上人间当鸡，天天被秃头老男人拱白菜，你怎么不去教育她们呢？”
江枫想想也对，道：“有道理！”
正要下车，忽然，一辆酒红色甲壳虫轿车在附近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身高一米七、体态轻柔的美女走了下来，她穿着一身舞蹈裙，走起路来，步履轻盈，闲庭信步，婀娜多姿，美不胜收。
“我擦！柳老师？”
江枫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
原来，车外这美女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的租客——燕京电影学院的柳漪、柳老师！
江枫只觉三观都要被颠覆了！
柳漪，舞蹈老师，那么高贵，那么美，她怎么……居然也来这种地方？
“喂，愣着干什么，下来啊！”韩世雅在外面催促起来。
“马上，马上！”等到柳漪彻底进去，江枫才下车，万一被她看到，互相都得尴尬！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想不到外表高贵的柳老师，私底下居然是这种女人！
古人诚不欺我也！
江枫心里还在感慨。
……
男人找乐子的地方，江枫去过；但女人找乐子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处处透着好奇。
会所里装修得奢华、典雅，灯光暧昧迷离；旋转楼梯两侧，站满了各种鸭子，什么类型的都有：肌肉男、大叔、型男、正太、小鲜肉……
不时可以看见六七十岁的老女人，搂着鸭子从身边经过。
甚至有一个看上去都快一百岁了，路都走不稳了，坐着轮椅来玩的，后面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裤、白衬衫、打着领结的小鲜肉，给她推轮椅。
“我去，厉害了！”
江枫暗暗咋舌。
看见江枫，老女人冲他比了个飞吻，差点给江枫比吐了。
韩世雅“咯咯”直笑，道：“怎么样，相比起来，还是我好些吧？”
“简直不要太好！”
本来，韩世雅在江枫心里也就打个六七分，但现在，江枫给她一百分都不嫌多！
江枫搂紧韩世雅，生怕那些老女人会把他抢走，道：“你说，这些女人年纪这么大了，还能玩动吗？不会玩着玩着就猝死了吧？”
“你懂什么！”
韩世雅道：“男人过了四十就不行了，但女人，四十岁才刚刚开始！而且越玩越补充能量，越玩越年轻！”
“此话怎讲？”江枫不太明白。
韩世雅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六十隔墙吸老鼠，七十吃人不吐骨，八十大禹不敢堵，九十神仙也犯苦，一百上天擒佛祖！”
“尼玛！”
“厉害，厉害，学习了！”
……
往里走了一会儿，前面有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
“地下还有地方？”
江枫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寻思韩世雅不会也拿狗链子拴我吧？
她戒备地看了韩世雅一眼，心道，如果她真敢这么玩，赌约就到此结束了。
“想什么呢？”见江枫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韩世雅随口问。
江枫道：“你……打算干什么？”
韩世雅笑道：“害怕啦？”
“不是！”江枫道，“提前告诉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韩世雅捏着他的脸道：“放心吧，我的小狼狗！本姑娘要从灵魂上征服你，不会这么急的；我们女人，和你们男人的套路不一样！”
“那就好！”江枫长长松了口气。
越往下走，越是吵闹。
最后到了底层一看，居然是一处拳击场，擂台上两个赤膊男人正缠斗在一起，血飙得满地都是！
擂台周围，围满了女性观众，台上每挥出一拳，下面都尖叫连连；女观众年纪从十几岁到四五十岁不等，超过六十岁的不准来这里，怕她们犯高血压、心脏受不了。
这些打拳的男人，都是高级的鸭子，身体结实，技术扎实，长得也都不差。
每一轮比赛过后，都会得到众多女性的竞价追捧，尤其是获胜者。
……
“雅雅，怎么才来！”
看见韩世雅，几个年轻女孩赶紧招手。
这几个女孩都是燕京的富家女，有两个和韩世雅一样，都是大学生。
“哟，换男朋友啦！”
其中一个女孩最先注意到江枫，捏着他的下巴道：“好可爱啊！雅雅，能不能借我玩几天？”
泥煤啊！
当劳资是物品么，还能转借？
江枫气得鼻孔出气。
“哎呦喂，还会生气呢，跟个小狼狗一样！哈哈……”
女孩愈发放肆起来，狠狠捏着江枫的脸。
“不许欺负他！”
韩世雅把江枫护在怀里，一脸心疼。
又一个女孩道：“对了雅雅，你家凡凡呢？失宠了？”
韩世雅道：“那货太没骨气了，谁给他钱，他就是谁的狗，现在看到他就烦！”
女孩道：“我早警告过你了，那个男人面相不行，太奸诈，他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骗钱！怎么样，在他身上砸了不少吧？前前后后该有小一百万了吧？”
韩世雅一脸嫌弃道：“过去就过去了，提那些干什么！扫兴！”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看打拳！”
说着，几个女孩开始下注了。
韩世雅没骗江枫，在白马会所玩到一点钟，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做，就让江枫提前开车把她送回家了，以免那拉风的五菱之光被朋友们看见。
其实，韩世雅今天也想做点什么来着，只是……自己姨妈来了，寻思只能等下次了。
……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门口空荡荡的，柳漪的车不在，应该还在白马会所玩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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