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又是在故意试探吗?
可他说这话时温柔极了,更像是在主动与她交心,盛季态度也跟着柔软了些,“我记下了。”
或许连她自己都未发觉,精致小脸上的线条,是有多么地柔和。
而穆淮策,也是不自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瞧,目光流连忘返。
“若是东家双耳未损,此事是不是又将是另一番局面?”
趁此机会,盛季也将藏匿在心头的懊悔小心翼翼探出一个触角。
这些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想知道穆淮策是否曾为此怨过她,恨着她。
毕竟曾是那般高山仰止般的骄傲存在,一朝因她落下神坛,自此饱受万千冷眼,与从前可谓云泥之别。
换作是她,也很难不恨不怨。
可穆淮策似乎并未有介怀,“说不准,天下之大,人外有人。”
“一刻都不曾怨过吗?”
盛季忍不住追问了句,整颗心似被一根细丝线悬在半空,脆弱而不安。
“不曾怨过,但曾后悔过。”
心扉打开,穆淮策似乎今夜不准备隐瞒什么,实话实说道。
“若是那时我稍微处理得当,或许就要两全其美的法子……罢啦,”他顿了顿,似笑似叹:“这世上终是没有后悔药,就像那日那位流浪老伯说的,人总要向前看。”
“再往前呢?忽然想听听东家小时候的事。”
见他不愿再提当年耳聋的事,盛季也识趣地没再纠结此话题。
得知他不曾怨她,已然似得灵丹妙药,狠狠地宽慰了她惴惴不安多年的心。
“我是孤儿,自小有幸被师父收养,而后便在穆云派后山上专心修炼……”
简单说了些小时候的成长经历,穆淮策话锋一转,问出多日的存疑:“那你呢,从小也是一个人漂泊在外?”
“不是。以后你就知道了。”
她不想骗他,没再多说。
“不公平。”
察觉她没刻意偏他,穆淮策还是欣喜的。
但他才试着敞开心扉了,结果转头就被干脆利落拒绝,心里难免失落气闷。
故意板起脸,幽幽瞪着盛季一动不动,一双目光黑白分明,眼里是说不出来的控诉感。
盛季被他这孩子气模样逗得忍俊不禁,很轻声笑骂了嘴:“傻子。”
“你说什么?”
她说得太快又隐晦,穆淮策一时没瞧清唇语,遂又凑近几分。
鬼医这里的摆设,除却奇门遁甲的法器,其他一切都是粗制滥造。
连烛光也不例外。
视线昏暗,是以在说话间,他身子本就会不自觉地往下倾压。
如今再这么已凑近……
清冽的雪松香气,随之阵阵飘入盛季鼻腔,勾得盛季呼吸一紧。
她索性再度学起那日从话本子上扒下来的万能法子,娇娇弱弱道了句“东家,我冷。”
而后就堂而皇之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健硕境壮的腰身。
反正今日也没有黄色三八线,不会被罚钱。
自家新婚小娘子这番主动,着实令穆淮策愣了下,气闷什么的瞬间不存在了。
他很快释然一笑,慢慢轻柔地收紧手臂,为她取暖,“这样呢,暖和些吗?”
盛季在怀里点点头,顺着用脸颊贴贴他滚烫的胸膛。
今夜又是稳赚不赔呢!
在鬼医铺子小歇几个时辰,怕被人起疑,待雨停歇后,穆淮策三人天未亮就早早归家。
一进门就从守门老仆那里得知,昨夜鬼市市主竟命心腹亲自送来拜帖。
“可有说,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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