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鸡——”徐黎灵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做梦的时候梦话是养鸡，难道对方之前待在萨兰卡里负责的是饲养牲口？
至于这“对不起”，难道是把鸡给养死了？
在这个词上纠结了许久，徐黎灵想得头痛，最后丢到脑后：“长的什么样子？”
叶韵闭着眼睛回想：“和陈飞鹰有几分相似。”
徐黎灵心里动了动。
说曹操曹操到，包厢的门被人敲了敲，那小小的玻璃窗子模模糊糊映出男人的脸。
“门没关，自己进来。”徐黎灵不耐烦招呼，陈飞鹰推门而进，点点头，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离两个女人的距离刚好一样，不远不近。
叶韵：“没想到我是这样一个人吧，还真是让你失望了，陈警官。”
陈飞鹰没回避，也没提起那些事：“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事情，你同样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和牺牲。”
“是吗？”叶韵笑了笑：“有这句话，我今天死也没什么不甘心的了。”说到底，她在罪恶中到底还希冀有那么一个客观的评价。
“因为我引狼入室，仰阿莎死了，阿幼朵也死了——不过就算她活着，已经有过生育的女人也无法成为禁婆，我就成了唯一的继承人，可是没有蛊术秘册的禁婆算不上真正的禁婆，没有传承，苗寨很快就会败落，我不能看着我的家就这么毁了，而且是毁在我的手上。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可是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却始终都找不到那个男人也找不回册子。这些日子看见邪*蛊，本来以为可以伺机找回册子，没想到老天留给我的时日却已经不多。”
叶韵似乎十分疲惫，但仍然强撑着精神清醒，她浑浊的目光落在自己焦黄干瘦的手腕上，那上面有一条细细的血线，即将走到掌心。
那就是终点。
哪怕徐黎灵话不中听，但说的确实没错，这残破的躯壳已经到了最后回光返照的时刻了。
徐黎灵捧着茶喝，知道了苗寨和萨兰卡并无勾结，她倒是没之前那么紧迫不堪。
只是提到寿命，陈飞鹰因为觉得对她有所亏欠：“你让我找的蛊术秘策我一定会尽力去找。”哪怕知道对方在这时说这话，只是为了惹起他的愧疚。
“那就好。”叶韵嚅动了下唇瓣：“那就好。”
陈飞鹰忽然开口问了句：“容我冒昧，叶小姐受到的诅咒？”
叶小姐。叶韵盯着手上鸡皮似的皮肤，淡淡的开口：“生不得好寝，死不得安眠。”
刻入骨髓里，轮回转世。
＊＊＊
走出了店面，叶韵没有让两个人送，自己拄着拐慢慢地离开。
徐黎灵盯了一会儿她佝偻的身影，切了声回过头。
老了真可怕。
“天桥上的那个算命老头找到了。”陈飞鹰的声音打破了她对生老病死的臆测：“就在今天上午。”还没等徐黎灵问又言简意赅地阻断了她的热情：“不过从他那里什么也没问出来，而且人的状态看上去也不是很好，送到医院里检查，似乎是精神方面出了些问题。”
徐黎灵：“精神出问题，你的意思是说他精神病？”
“是这样没错。”
她紧迫的追问：“所以精神病犯法就不用被抓了？”
陈飞鹰：“会关起来。”最后又发现被带跑了偏，无奈道：“我想，如果你当初能让我重归梦境，看见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那么是不是也能看看别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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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你们这些夜猫猫，秃头就用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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