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姚素手里端着一杯香槟，顺时针慢悠悠的摇晃着，说话也不疾不徐，却又想带着某种深意，“乔小姐跟霍氏集团的霍总不是也来往密切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姚素说起霍景渊，乔若晴突然觉得放松了很多，刚才的紧张跑掉了大半。
“我跟霍总是比较熟悉，但也都是工作上的来往而已，还请姚总不要误会。”
怕姚素不相信自己，乔若晴很快就又开了口，“姚总，今天我会来这儿是因为萧总的邀请，而且在遇见您之前，我也根本不知道您会来。上次在球馆碰见，您一问我我不就把什么都跟您说了吗？今天我如果是存心的，那我还这么躲着避着的干什么？”
姚素抬起手里，把水晶杯子递到嘴边，喝了一口香槟。
乔若晴的话说得也有道理。
从上次见面的情况来看，她应该也是一个比较诚实的人，知道瞒不过去就不瞒了。
而且，看刚才萧明泉和张总的样子，他们也不像是受乔若晴之托才会这么做的。
偏头看了一眼乔若晴，姚素勾起唇角笑了笑。
四十多岁的男人了，脸上没什么皱纹，保养得又好，在水晶灯的照耀下，不仅看不到毛孔，笑起来似乎还带着点儿少年感。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是我错怪乔小姐了。”他道。
乔若晴摇了摇头，表示让姚素不用放在心上，不过心里却有点儿失落。
看姚素这个样子，不像是真的相信她的话。
她还在想着，自己今天晚上规矩一点儿，这样下次如果再有机会碰见的话，也许姚素对她的印象就有了些好转，那他们就能好好开始谈生意了。
可是没想到，今天他还是误会了。
看来要想跟姚氏达成合作关系还真是没有那么容易，怪不得之前霍景渊会说要帮她。
可是没有霍景渊帮忙难道就真的做不成这件事？
乔若晴不信这个邪。
重新看着姚素，乔若晴不死心的问：“姚总，恕我直言，您好像对我有偏见，是因为我私自查了您的行程吗？”
她之前想不明白，而且觉得跟姚素这样的人聊天如果太绕脑筋的话，对自己不见得有好处，那还不如开门见山的好。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姚素倒是回答得很爽快。
觉得自己的开门见山有效果，乔若晴抬了抬眉，“可是我约您您也不肯见我啊，我是没有办法才会那么做的。而且后来我不是也把什么都跟您说了吗？也没有打扰您吧？”
姚素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乔若晴看着。
乔若晴长得漂亮，被人盯着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姚素看她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
别人看她的时候，眼神里是倾慕或艳羡，而姚素，眼神里则是带着探究。
就好像想把她这个人都给看透似的。
又喝了一口香槟，姚素问：“乔小姐就那么想跟我合作？”
“是啊。”乔若晴点头，回答得异常坦诚，“做生意的就是为了赚钱，您有项目，我有团队，这是共赢，为什么不能合作？”
姚素慢悠悠的点着头，眼皮垂着，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乔若晴手微微收紧了一些，看着姚素的眼神也带上了点儿紧张。
她不知道姚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刚刚那么说对不对。
把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有点儿后悔了，刚刚不该那么说的。
怎么能直接说是为了赚钱呢？怎么也得先夸一下对方的为人品格之类的，把人夸高兴了再谈合作不是容易一些吗？
乔若晴正在暗自懊恼着，姚素却再一次出了声：“既然这样，那明天上午十点，乔小姐来我的办公室吧，我给你半个小时。”
顿了顿，他又对自己的话做了补充：“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不能说服我的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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