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你跟着我和小九在普罗旺斯呆了很久，又一个人周游全世界，西餐的手艺一定比我好。你下厨吧，做几道西餐。项晨和顾言一样是在国外长大的，虽然也吃中餐，但是西餐应该更合口味一些。”方嘉和又说。
“大哥——”方清雅拉了个长音，跟方嘉和撒娇，“二哥欺负我。”
“不要避重就轻，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方嘉和没上当，这招声东击西方清雅从小到大每天都要上演个十几次。
那会儿方清雅还小的时候，方嘉和明知道错不在方嘉毅，还是舍不得训斥方清雅，因此让方嘉毅背了不少黑锅。
可是现在方清雅早就长大了，再宠下去方家的小公主就要变成小魔女了。
“大哥……”方清雅嘟起嘴来。
“大哥的话，你也不听？”方嘉毅对着方清雅亮起拳头。
方清雅不服输地对着他做鬼脸，正挑衅着，就从客厅外传来门铃声。
“三长一短，是张东。”方嘉和听着嘴角就笑起来，“这家伙每次来家里都弄得好像在拍谍战剧一样。嘉毅，你去开门。”
“我去！”几乎在方嘉和话音刚落的瞬间，方清雅抢先一步，冲出客厅。
方嘉和无奈地摇头，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但眼睛还是对着方嘉毅的方向：“你跟着去吧，也许张东来是有什么事情。”
“嗯。”方嘉毅急忙跟上方清雅的脚步，走出客厅。
刚出来，他就看到站在玄关处的顾言和张东，脸上顿时浮现一丝意外之色：“真出事了？”
“也不算什么事。今天元旦，来看看你们和项晨。他的家人现在安顿在周初十那里，虽然项晨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担心的。”顾言走进来，将外套递给张东。
方嘉毅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九姐呢，没跟你一起？”方清雅倒是信以为真了，和顾言闲聊。
“她在家里歇着呢。”
“这个时间，午休？是不是晚了点，快要到晚饭时间了。”方清雅眨眨眼睛，眼底闪过一抹灵动的光。
“收起你的小算计吧，晚上我和九儿出去吃。”顾言看着方清雅古灵精怪的模样，有点莞尔。
“放心吧，我才不当你们的小电灯泡呢。”方清雅做了个鬼脸，然后小跑着冲进客厅里，“大哥，你听到了吗？九姐和顾言去外面吃，过浪漫的二人世界呢。咱们就去我说的那家西餐厅呗？”
“项晨呢？”方嘉和的声音响起来，温温润润的。
“项晨哥哥……他能下床了吧。带着他一起，这段时间他都躺在床上养病，肯定憋坏了。”
顾言走进客厅的时候，就看到方清雅正抱着方嘉和的胳膊，施展撒娇大法。
“来看项晨？”方嘉和无视方清雅的撒娇，冲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微笑着点头。
“嗯。”顾言应了一声，脚步没有停下，穿过客厅来到项晨的房间。
项晨已经听到外面的吵闹声，顾言推开门的时候，项晨已经走到了门口，伸手照着顾言的胸膛就是一拳：“元旦了你不在家里老实陪着小九，来我这里干嘛？滚滚滚，新的一年我可不想看到你的脸，漂亮美女还差不多。”
“我是顺路。”顾言眼睛亮了一下。
刚刚项晨打他的力量，虽然远不如平时的力道，但是也不是软绵绵的。
还有项晨能够走到门口，这一切都说明项晨的身体复原地很好。
“有事？宁瑶？！”项晨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上一次宁瑶谋害初九小产的时候，顾言已经把该问的都问出来了。事后张东偶尔来一两次，看看能不能再问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然后张东也不来了，显然宁瑶已经再没有询问的价值了。
可是这次，顾言又来了。
项晨突然握住顾言的肩膀：“你又查出来什么了？宁瑶有所隐瞒？还是你找到谋害小九的主谋了？”
“流产的事，牵扯到了穆然。”顾言言简意赅，说完也伸手在项晨的肩膀上拍了拍，“别太操心，你的主要任务是养伤。东子，扶项晨回床上躺着。”
“好咧。”张东走进来，有力的臂膀握住项晨的胳膊，项晨就挣脱不开了。
他被强迫回到床上躺好，没放弃地再追问了一句：“穆然和宁瑶合谋？难道，穆然也被收买了？”
“等你伤全好了，再说。”顾言看了项晨一眼，确定他的精神状态基本上恢复得差不多，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张东急忙跟上来。
“这就走？”方嘉和意外地站起身，从顾言来到和项晨谈完话，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去见宁瑶。”
“哦。嘉毅，你跟着去一趟吧。”方嘉和这才知道顾言来的真正用意，“多穿两件衣服，这会儿地下室的温度，比外面冷好几度呢。”
“知道了，大哥。”方嘉毅回应了一声，跟上了顾言的脚步。
再去地下室，比顾言上次来的时候更加阴暗，寒冷。
方嘉毅把准备好的貂绒大衣递给顾言和张东人，然后自己也披上一件。
在SH，即便是最冷的时候，也用不上穿貂绒。
不过在地下室里，就不一样了。这几件貂绒大衣可是有年头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代祖先传下来的，样式非常考究，比现在市场上出售的貂皮大衣比起来，不管是样式、做工、材质上，都好了很多倍。
“宁瑶现在是什么状态？”顾言的声音，隐隐的比地下室给人的感觉还要阴冷。
“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每天除了吃睡，看看书，玩会儿游戏，还会健身。看起来好像丝毫不在意被囚禁的事，把这里当成家一样。”方嘉毅的口气中，隐隐多了一些佩服。
换成是他被关在这样逃不出去的狭小空间，知道这辈子都失去自由，再也看不到初升的太阳，落日的晚霞，一定会疯掉的。
“去看看。”顾言并没有意外。
他比方家兄弟，更了解宁瑶。
如果说穆然是坚强的，宁瑶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除了她父母这个软肋之外，宁瑶简直是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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