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是在信仰神殿中醒来的。
大家都在，蹦蹦头就吊着一口气了，让炎熵揍个半死，其他战斗人员也没少踹。
大家都认为楚辞是被蹦蹦头害的，还是那句话，如果这老东西不犯贱抓秦乐乐的话，事情也不会出现了这么多岔子。
楚辞晕过去了半小时，每过五分钟炎熵就揍他一顿，揍了六顿，眼瞅着第七顿要开始了，楚辞醒了。
这也就是蹦蹦头有制服，加上炎熵没下死手，要不然蹦蹦头早就死十几次了。
炎熵这家伙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揍人，楚辞一直让他看心理医生他也没去。
见到楚辞醒来了，一群人围了上来，蹦蹦头也跑了过来。
楚辞的目光一一扫过面带关切的脸庞，最终落到了蹦蹦头的脸上。
“我找到你祖宗了。”
蹦蹦头一脑袋问号。
楚辞被炎熵搀扶了起来，将刚刚的经历说了一遍。
一群人啧啧称奇，没想到这颗异星还分为两个世界，一个表世界一个里世界，肖根腾还傻了吧唧的四下乱看着，总感觉空气中隐藏着无数双眼睛正在偷窥他。
楚辞哭笑不得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个星球，两个空间，虽然是重叠的，但是互相不干涉，咱们看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咱们，别神神叨叨的。”
楚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他在里世界的时候只能看到浓雾，看不到表世界的情况，虽然关于这件事瞟漂眼没有细说，但是大致意思就是两个世界都是独立存在的，互相直接谁也影响不了谁，除非空间再次扭曲让两个世界重叠到一起。
“哦。”肖根腾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瞎在那扫视着。
炎熵沉默了半晌后说道：“怪不得，前两次之所以你只晕过去一秒，是因为纳斯将你拉入了表世界和里世界的夹层之中，时间是不流逝的，而这次为了让你自己找到真相，将你拉入到了里世界之中，所以你才晕过去这么久。”
“或许是吧。”楚辞问道：“你知道表世界和里世界是怎么回事？”
“大致知道一些。”炎熵点了点头：“湮物质，反物质，很多物质和能量一旦达到了空间承受的极限都会出现扭曲的想象，当空间扭曲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分离，或者创造出一个畸形的空间，这颗异星的里世界，应该就是因为奥陶纪毁灭端枢时造成的，或许是他们造成的，也或许是远古小不点们利用端枢能量改变出来的，也和磁场改变有关，而里世界相对表世界，更加适合聚合体存在，之前我和你说过那颗满是聚合体的星球，记得吧。”
“记得。”
“那颗星球就是被聚合体原住民改造过的，整颗星球基本上都是里世界，最初的时候我们以为可以杀死他们，所以想要再次扭曲空间，将空间扭曲到一定程度后，聚合体就无法存活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利用同样的方法消灭纳斯？”
“做不到。”炎熵摇了摇头哦：“纳斯并不是单纯的聚合体，而是一种非物质的特殊能量生命体，就如同能量守恒定律似的，他就好像是一碗水，你可以将他变成冰，敲成无数碎片，再扔到不同的位置，也可以再让这些冰块随便化成水蒸发成了水蒸气，可还是无法将其彻底消灭，迟早有一天他还会聚成一碗水，因为他本身就是一种信仰能量所聚集成的聚合体，这就是为什么信仰能量为泥盆纪所忌惮的原因。”
楚辞略显失望的哦了一声。
怪不得楚来财只能投放方尖塔，看来这玩意还真的是弄不死了。
司腾不由的问道：“那利用相反的能量进行对撞呢？”
“你是说，湮灭？”
“是的，正能量和负能量进行对撞，最终产生湮灭，这样的话，纳斯会消失吗？”
“应该不能吧。”炎熵不太确信的说道：“首先这种信仰能量是十分复杂的，里面包含的能量并不是单一化的特定能量，就算能够了解能量组成进行对撞造成湮灭的话，湮灭后也会诞生出另一种能量，湮灭的能量包含了纳斯之前的组成部分，所以很可能会造就一个更加强大的纳斯。”
“哦，这样啊。”司腾叹了口气，略显担忧的看着楚辞，实在是想不出来解决纳斯的办法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蹦蹦头，突然喃喃问道：“我们。。。我们真的有过这么灿烂的文明吗？”
楚辞微微的点了点头：“终端、制服、汲兽，都是你们的族群创造出来的。”
蹦蹦头失声痛哭，哭的撕心裂肺。
众人奇怪不已，只有楚辞和炎熵二人默默的叹了口气。
或许别人不理解蹦蹦头为什么哭，但是他们二人理解。
一直以来，这群小不点都很自卑，他们认为自己只是一个试验品，一个被高级智慧生命投放到这颗异星的试验品，给了他们制服，给了他们汲兽，然后就让他们在这颗异星上混吃等死着。
没有自己的历史，没有自己的祖先，没有自己的文明，连文字都没有，他们不是野兽，同样也是智慧生命体，可想而知心中多么迷茫和彷徨，甚至无助和惶恐。
或许没有哪个小不点说出过，可是心里一定会想，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这种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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